1979年1月,我赴東京開會。想起抽空去探望兩位朋友:一位是漢堡大學的同學野本真也,京都同志社大學教授;另一位是村瀨久惠,居於三重縣的津市,曾在漢堡學習特殊教育,是1976年 Irmgard 介紹我認識的。我們還欠野本同學一個人情,就是我們1969年返港,8月途經東京,蒙他介紹他的朋友熊谷真由美接待我們,招呼我們住宿三天。
村瀨久惠 1979年
我和村瀨小姐預先約好,說我會乘新幹線子彈火車到名古屋。她告訴我車程是一個半小時,并說會在名古屋車站等我。既然安排好,我告訴她開車的時間後,便施施然到東京火車站買票上車。看見有往名古屋的班次,時間無誤,於是登車安坐,心無旁騖。我可不知道新幹線火車車號不同,車速有異。我其實乘錯了車,所以到達的時間慢了近三小時。可憐村瀨小姐因我的錯誤一直在呆等。最後看見我下車,不但不埋怨,反而歡喜得掉下眼淚來。我心裡明白,若是她不耐煩,走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時間不早,我匆忙拍下天守閣的照片。
天守閣
維基說:「天守是日本城堡中最高、最主要也最具代表性的部份,具有瞭望、指揮的功能,也是封建時代統御權力的象徵之一。」這時村瀨已拖著我去登開往津市的車了。 村瀨安居的津市,距名古屋80公里,京都約100公公里,位於日本中央伊势平原的中部,東臨碧波浩瀚的伊勢灣。在吉尼斯世界紀錄中,標誌的符號是Z,成為世界上最短的地名。 她安排我入住一間民宿,招呼我食地道的和菜。晚上洗澡,店東為我預備一個盛滿沸水的大木桶,置身其中,仿如洗芬蘭浴。次晨,村瀨和一位女友陪我到京都。
維基說:「天守是日本城堡中最高、最主要也最具代表性的部份,具有瞭望、指揮的功能,也是封建時代統御權力的象徵之一。」這時村瀨已拖著我去登開往津市的車了。 村瀨安居的津市,距名古屋80公里,京都約100公公里,位於日本中央伊势平原的中部,東臨碧波浩瀚的伊勢灣。在吉尼斯世界紀錄中,標誌的符號是Z,成為世界上最短的地名。 她安排我入住一間民宿,招呼我食地道的和菜。晚上洗澡,店東為我預備一個盛滿沸水的大木桶,置身其中,仿如洗芬蘭浴。次晨,村瀨和一位女友陪我到京都。
據日本通的說法:京都舊名平安京,從名字就可以想像出它與長安的淵源。古代日本人把去京都叫做「上洛」,現在京都還有「洛中」丶「洛北」等地域名詞,這又表示它和洛陽的淵源。總而言之,平安京就是模倣唐代長安丶洛陽建造起來的都城。今天的京都也像西安一樣保持了經緯分明的街道特點和棋盤似的城市格局。 是日陽光普照, 村瀨和她的朋友帶領我逐一參觀名勝古蹟。
平安神宮是明治天皇將首都從京都遷往東京後,為了紀念平安時代,同時要安撫京都人民的不安,於是模仿平安時代的宮殿建築,以唐朝的宮殿為模型而興建的;那是1895年的事。我們穿越大鳥居。咦,甚麼是鳥居?鳥居是日本神社的入口碑坊,主要用以區分神域與人類所居住的世俗界;可以視之為神域的入口,是一個「門」。進了門,逐漸呈現方方正正的格局和充滿美感對稱的雄偉樓閣;碧綠色的屋頂,朱紅色的柱子,點綴著些許黃銅,頗有宮殿的貴氣與架勢。
平安神宮
平安神宮是明治天皇將首都從京都遷往東京後,為了紀念平安時代,同時要安撫京都人民的不安,於是模仿平安時代的宮殿建築,以唐朝的宮殿為模型而興建的;那是1895年的事。我們穿越大鳥居。咦,甚麼是鳥居?鳥居是日本神社的入口碑坊,主要用以區分神域與人類所居住的世俗界;可以視之為神域的入口,是一個「門」。進了門,逐漸呈現方方正正的格局和充滿美感對稱的雄偉樓閣;碧綠色的屋頂,朱紅色的柱子,點綴著些許黃銅,頗有宮殿的貴氣與架勢。
平安神宮
大鳥居
說到美麗的銀閣寺,有人這樣描述:其庭園可分為山上和山下兩個區域。山上是以白石舖成的枯山水庭園,山下則是以錦鏡池為中心的池泉迴遊式庭園景觀。順著庭園間的小徑,一路散步到後山,不只欣賞到園匠用心栽培的花木,還有閃爍在陽光下的苔園,還可以一覽整個銀閣寺的全景。銀閣寺的庭園被指定為特別史跡以及特別名勝。
說到美麗的銀閣寺,有人這樣描述:其庭園可分為山上和山下兩個區域。山上是以白石舖成的枯山水庭園,山下則是以錦鏡池為中心的池泉迴遊式庭園景觀。順著庭園間的小徑,一路散步到後山,不只欣賞到園匠用心栽培的花木,還有閃爍在陽光下的苔園,還可以一覽整個銀閣寺的全景。銀閣寺的庭園被指定為特別史跡以及特別名勝。
詩仙堂
世界最大的木造建築東本願寺,正名為真宗本廟,是日本佛教真宗大谷教派的本山即總寺廟。
行行重行行,時間飛逝。我建議先去同志社大學。多年不見,野本真也愈發持重,一派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風格。時近中午,野本提議去吃午飯。他邀請我們和他一位同事共進午餐。餐後, 村瀨和朋友先行告退,返回津市。隨後到我辭行,野本的同事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我,說我可以用來打的,到京都甚麼地方都行。我本要推辭,但盛情難卻,只好致謝 。
不一會的士開到,我說要參觀金閣寺。甫下車,大雨紛飛。我沒有雨具,又不辨方向,情況有點狼狽。這時適有青年路過,我上前搭訕。他即移傘與我共用。聊了一會,知他是個大學生。再過一會,他抱歉說,宥事不能遠送,於是向我指明方向,把傘送給我,自己卻冒雨走了。
抗戰期間,我生活在竹山村,是個如假包換的野孩子。但一聽敵機飛近,即隨眾奔上祖母住所背後的山罅。在那裡,小孩不許喧譁啼哭,不然就會給人摀嘴,說是恐怕敵人會聽到。更多時候天還未亮就奔赴隣村的山頭,整天躲在山洞裡,以致不旋踵我就滿身癣疥,頭長癩痢,數年不癒。還有,我在竹山村除了讀幾個月「卜卜齋」外,到了四會就直接讀小二,繼而跳讀小四。童年時代可謂顛沛流離,沒有時間好好讀書。這全是拜日寇侵華所賜。我惟一讀完一年小學的,是在廣州知用中學附小讀五年級,之後又轉到肇慶中學讀初一了。所以,我沒有理由不恨日寇。
記得在台南工學院時,有日本大學生交流團來訪。學院請我們幾位英語較好的僑生接待。來自香港的宋同學埋怨說:才不過幾年,又要我們忘卻舊恨?我這一代人對軍國主義者的殘暴,可謂記憶猶新。
然而來了幾次日本,我知道軍國主義者的可惡,也親自接觸到日本老百姓的友善和澄明。我想到野本,聽到我們要路經日本,便忙不迭地給我們介紹朋友,再次見面,雖不見多年,卻無生疏之感。我更想到村瀨,只憑多年前一面之緣,卻視我為知己,既出錢,又出力。人生之可戀,豈不正是由於這些值得回味的小事情?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